马猴烧ຼ酒年一瑾໌້ᮨ

天!雷!露!右!
露米耀朝不逆

门牌号:1474693

【露米】休止符

‖国人向,苏解后近未来设定

‖被物理折磨到emo产物,没啥逻辑

‖非典型沙苏露同体

 

【‖休止符,冷战以苏解为休止。】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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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的平均寿命为八十年,沧海一粟。

有人愿意驻足十分钟,听听,意识体的故事吗?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我是美利坚的意识体,阿尔弗雷德·F·琼斯。

 

我曾经折腾了五十多年。那曾是我生命中的五分之一……现在是十分之一,这个数字,只会随着时间流逝不断减小。不过,后来我清晰的意识到,这个数字是一个普通人,从青葱年华步入暮年所需的时光。它永远不会变。

 

导火索是什么呢……其实已经记不清了。只记得那无休止的猜忌与掠夺。疯狂的日子里,我们就像两个被害妄想症患者。见面即是争吵,然后升级为肢体冲突,最后总是打得不分上下,在床上草草结束。

 

总是这样的,那个时候。

 

当然也有相对和平的时候。

某一次,我们荒唐一整夜。第二天早上,我们还没缓过劲来,谁也不想打破久违的和谐,难得温存。

 

他坐在床边,背对着我,说,我们就像是意见不和的作曲家,拼命地在乐谱上先写下符合自己心意的乐段。我写我的钢铁洪流,你写你的自由民主。但偏偏又恐怕写好的部分被对方划黑抹去,谁都不想先画上休止符。

 

这说法太文雅。我想了想,然后说,就像是性格不和的科研人员,偶然碰到一起研究一个课题,谁也不想看见论文报告的最前面,署是对方的名字。

 

差不多吧。

他说。

 

没过多久,短暂的和平被打破。

音乐家们又在争抢乐谱,科研学者又在争夺署名权。

 

 

我们都以为这样的循环不会停止,顶多就是攻守方交换一下位置,然后,他亲手画上了休止符。

 

不过也就是一枚子弹。

然后,他就彻彻底底从我眼前蒸发了。

宛若从未存在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吗?

也许并没有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意识体的死去通常也昭示着意识体的出生。

三十年过去了,那个座位还是空的。

 

疯狂的日子逐渐远去,越来越多的人啊物啊开始提醒我,你们曾经是多么相爱。

 

斯大林格勒冒着德军的枪林弹雨我们一起走过,也曾在易北河的前夜烤着篝火唱着歌。隔着柏林墙的爱语,亦或者是每次温存……

 

它们被无限放大,组成了深夜里的每一个梦境。

真的发生过吗?还是只是我的幻想?

我已经记不清了……

 

反倒是真真切切留下的伤疤,彼此拼劲全力伤害的证据,被时间抚平。

 

已经过去太久了,就连会议室里独属于他的座位,也被撤走了,只剩下一面空荡荡的三色旗,无声的昭示着自己的地位。

 

也许再过二百年,我会问,伊万·布拉金斯基这个人,真实存在过,还是只是一个幻想,一个梦呢?

 

我要找到他存在过的证据。

王耀不可信,亚瑟也是。他们都是彻头彻尾的骗子,喜欢站在高处欣赏我被梦魇折磨的样子。

我开始找,一点点找,就算是掘地三尺……

 

我找到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第一次相遇是在斯大林格勒……现在叫伏尔加格勒。

 

我看见一个青年坐在河边,手里抓着笔,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正写着什么。

 

他有一头银色的发。

 

我跑到他面前,蹲下去,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。

我陷入了一片紫罗兰的海洋。

 

“先生?”他有些惊慌失措,“怎么了吗?”

 

只是一个普通人。

 

“没事,只是好奇你在写些什么。”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。

 

“关于卫国战争的书……您这么年轻,知道这段历史吗?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他是个小作家,名叫伊万。

 

气质和谈吐,都是我印象中的那个。

只是少了一份在战争中练就的肃杀气息。

 

我们很快就相爱了。

 

我们沿着河走,见了一座又一座城。

我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踏足这块土地了,曾经,这里叫我惧怕。如今再来,已经和印象中的截然不同。

 

是我熟悉的气息……

 

记忆是假的,这次却是真真正正发生过的。

我逐渐安定下来。

 

我最终还是和他结了婚,我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枚小小的素戒。

 

亚瑟看见了,什么也没说,只是提醒我不要沉溺其中。

熟悉得很,和五十年前一样。

 

一直不声不响的费里西安诺,倒是了然一笑。

不久之后,我才知道他的意思。

 

对于伊万,我从来没有解释过我的身份,以及这幅从来不会衰老的身体,他也从来没有问过,就好像理所当然。

 

人的平均寿命是八十年。

在那之后的五十年后,他平静的走了。

 

我又变成了一个人。

我开始怀疑,这样的寻找是否有意义。

即使找到,也避免不了分离的结局。

 

我开始频繁做梦。

渐渐分不清虚幻和现实。

 

“亚蒂,你说布拉金斯基,真的有爱过我吗?”

 

“那又是谁?”

我曾经的监护人眉毛皱成一团。

 

我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:“苏维埃的意识体啊,这才多久,你不会忘了吧?”

 

“俄罗斯那个地方,从来就没有意识体。”亚瑟看着我,“是你记错了。”

 

我从未意识到,他的眸子是如此深邃……

又做梦了吗?

 

我从怀里掏出枪,毫不犹豫把它对向亚瑟的脑袋,按下扳机。

 

夹杂着血色的画面一瞬间支离破碎……

 

我大口大口喘着气,不停地安慰自己,只是梦而已。

真的是梦吗?

我坐在深红色的地毯上,面前是一袭华服的王耀,面前的茶几上,放着两个精巧的茶杯。

我知道,其中一个是亚瑟常用的那个。

 

“没想到,你会对亚瑟下手。”他弯下腰,把属于自己的那一只倒上茶水,又伸手去拿另一只。

 

“是因为布拉金斯基。”我很平静,“他忘了他的存在。”

 

王耀低下头,嗤笑着:“那明明是你的臆想。”

 

白瓷杯忽的掉在地上,碎了满地,滚烫的茶水溅到我的脸上,随着响声,画面又跟着支离破碎……最后,一切定格在一片茫然的白色里。

 

我在做梦。

睁开眼,我整个脸都陷在自己白色的被子里,感觉湿漉漉的,那是泪水。

 

门外有敲门声,是费里西安诺。

还是梦吗?

 

“看来,你找到布拉金斯基先生了呢。”费里西安诺还是像平时一样笑着,意味深长。

 

“你记得他?”我的声音有点沙哑,清了两声嗓子,“刚刚睡着了,做了噩梦。”

 

“不是梦哦。”

 

“意识体啊,死去之后是会像普通人一样轮回转世的,只不过,这个秘密,很少有人知道了。”他说,“你还记得罗维诺吧?”

 

“你哥哥,对吧。”我想想,“前段时间也是,消失了,不过最近好像没人提起他了。”

 

“轮回的代价,就是存在被抹去。不过,我们都在寻找自己最爱的人,所以就还保留有一份记忆,但是这记忆也会慢慢变淡……至于为什么,我也不是很清楚……”

 

“不过灵魂是不会变的,所以,如果要证明的话,还得一直去找。”

 
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
 

“亚瑟先生,现在还没有醒过来。”临走之前,他忽然说。

 

在那之后,再也没有人拜访我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“哥哥的话……每次的地点都不确定,有点头疼……不过不拉基斯基先生,他大概是喜欢温暖的地方吧?”

 

费里西安诺曾经这样对我说。

我很确定,伊万一定会在自己的国境内。

 

我赌对了。

 

 

 

 

第二次相遇,是在莫斯科。

他的墓在这里。

 

这一次,他是个作曲家,为了谱一场交响音乐会的曲目忙的不可开交,最后跑到一片白桦林里找灵感。

 

白桦林的深处,就是他的墓。

 

还是老套的开场,不过这次,我们似乎更加默契。

 

大概是想到他曾经有关于作曲家的言论,在说起冷战的时候,我就提了一嘴。

 

“很巧,我也是这样想的。”眼睛一闪一闪的,就是上一世,我也从未见过。那是灵魂的共鸣。

 

虽然我只是一个复读机。

 

有了上一次的经验,我对时间的掌控更加精确了。这一次的五十年,我推掉了更多的聚会和工作,专心陪着他。

 

我学会将炽热的爱情淡化,学会屈服于时间的威力。

 

直到再一次白发苍苍,我已经能笑着说再见了。

 

只要再找二十年……

你总会回来的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你问亚瑟啊?

他还是没有醒过来。

 

大概,已经和他们变得一样了吧?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好了,我得去接着找他了。

赶在时光的休止符之前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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